大西瓜

凛冬拂晓33

真人无关 求放过

真人无关 求放过

真人无关 求放过



定制文,足球同人,架空,各种拉郎



CP:哈梅、C梅、布梅、猪梅、皮梅



以及涉及到一些孩子们长大后的戏份



依旧是ABO,依旧有怀孕生子情节



创作需要,作者超级放飞,各种狗血、各种虐,但千万谨记真人无关!大家看看就好,千万别当真!



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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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拂晓




第二十三章



巴萨和皇马谈判从早饭后开始。进行的这样早是梅西的提议,他说如果早些开始、每天的谈判也可以早些结束,巴萨和皇马的诸位在午后就可以放下心休息了。他如自己所承诺的那样准时出现在谈判桌上,他和克里斯在谈判期间的地位相似,他们是双方的负责人,但并不负责谈判事宜,只要在场就好。两人坐在长桌尽头,多数时都不需要开口。克里斯对谈判细节的很多事都一知半解,他也不需要知道得详细,这不是他负责的内容。但梅西听得很认真,他手中没有纸笔,但一旦提问时会就着刚刚的话题一连问出六七个问题。

蒂亚戈和几个大臣代表巴萨一方,克里斯庆幸蒂亚戈不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不然每天上午都要看他的脸看上那么久,他一定会厌烦不已。

梅西和克里斯坐在长桌尽头,他偶尔会为克里斯倒满面前的小杯子,低声问他累不累、饿不饿,克里斯摇摇头说自己都好。梅西说中午时他们会一起吃饭,恍惚间克里斯将这当做常态,仿佛他这一生中的每一天母亲都是这样告诉他他们将一起吃午饭似的,但很快现实把他拉了回来。不能把现在的生活当做理所当然,他的生活是战场和军营,不是眼下偶尔的安逸和与母亲的接近。

中午时梅西和克里斯是单独用餐的,蒂亚戈以为这样的安排很正常,母亲是想要让皇马的使臣感觉到巴萨的重视。午餐地点在小花园的一处宴会厅中,梅西遣散仆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来的路上你们走了一个月?”

克里斯点头:“带着商队,人很多,走不快。”

“带军队的话会更快一些。路程太远,太不方便,如果你们能在巴萨休息更久就好了。”

克里斯只含糊地答应一声。官方说法是他们会在巴萨停留一个月,但实际上卡西并不在意克里斯回去得晚一些,战事没开始,巴塞罗那气候更好,比马德里暖上很多,他也希望克里斯在那里多留一段时间,哪怕是两个月也没关系,但克里斯并不想这么早就告诉母亲这个消息。

“尝尝这个,我没让他们加酒,厨房还说我为难人,”仆人将蘑菇黄油蜗牛汤端上餐桌,梅西把汤推到克里斯面前,“你的饮食我都吩咐过了,辛辣、海鲜和酒精都没有,本来还想多给你做些好吃的,可连鱼虾蟹都不能吃,简直不知道该给你做什么了。你还吃得惯吗?”

克里斯点头:“都很好。”

“你喜欢什么,等你回去时我给你带上,就算装上一两辆车也没人会说什么,就当做我是在贿赂皇马的使臣好了。”

克里斯只笑了笑作为回答。他对梅西不能再冷着面孔,但也很难和他聊得热火朝天,话说回来,他本来也不习惯和别人多聊。

午饭后梅西陪他走回房间,说等他午睡后自己再过来看他。

晚饭前梅西来了,又和克里斯聊了一会儿,但克里斯仍旧没什么话可说。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梅西想要接近他,克里斯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话少,接受起别人也很慢。过了一个星期,两人之间还是不远不近。梅西原本一直避免问他较为私人的问题,但谈话没有进展,他们的相处也没进展,他干脆也不考虑那么多了,这天中午吃饭时他向克里斯问起罗纳尔多。

“你父亲一直没结婚?”梅西切开肉排时问道。

“没有。”

“有人陪着他吗?”

“没有。”克里斯依旧简短答道。

“他说过为什么?”

“他要照顾我,”克里斯说,“他没办法在别人身上分心,也说不想再有孩子、让我被排挤。”

梅西点点头,想到自己和罗纳尔多的恋情时,几乎难以想象那是曾经的自己。他们的爱情那样短暂,匆匆到来,匆匆结束,并带来了一个孩子。梅西抬头看他,他的脸庞轮廓、下巴和耳朵依旧像出生时那样与自己十分相像。送走克里斯时,梅西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孩子了,可现在他就坐在自己面前,虽说平安,却并非完全安然无恙,脸上的伤疤边缘仍旧带着吓人的黑红色。

“他说您曾经……在怀孕时上过战场?”克里斯问道。梅西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克里斯无法预判如果说出“怀着我”的话梅西会有什么反应,还是选择折中的说法。

想起那时的事,梅西笑了:“确实,只有医生知道我怀孕了,战事在即,我不能藏起来,带着护具就去打仗了。我记得和你父亲缠斗了好一会儿,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向我肚子上刺过来,我气坏了,一剑捅穿他的肩膀。他什么也不知道,竟然把剑向我肚子上戳,后来回到军营我还在生气……虽然危险,但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很有趣。”

想到那时自己躺在母亲腹中、他带着自己上战场的样子,克里斯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此刻他与母亲十分疏远,但在他还未成型时,他与母亲亲密无间,就躺在他腹中,还险些被一无所知的父亲刺伤。

克里斯暂时放下追问更多梅西怀着自己时都发生了什么的想法,那些问题很可能会让气氛尴尬。但作为皇马的将领,他对梅西的很多事都感到好奇,刚刚已经开了头,他再问几句也没关系吧。

“您是怎么打败卡西和拉莫斯的?”克里斯问,“就是还有古蒂带兵的那次,他们怎么会输?”

“凡是认为万无一失的战事几乎都会输,你不这么想吗?”梅西问,“我很少会觉得这一仗一定会赢,总是觉得这里做的不够、那里也不够,但这样的战争多数都会赢,倒是觉得方方面面准备妥当、非赢不可时,反而会输掉,可能是如果一旦以为绝对会赢就容易让人掉以轻心,皇马的那一场大战我以为非输不可,那一战你们有人数优势,古蒂率军,卡西和拉莫斯突袭,简直是噩梦……但那一战他们太想杀掉我,把重心都放在我和我身边的队伍上,忽略了我们的埋伏和后援。”

梅西以为讲到这里就足够了,但克里斯十分感兴趣,眼睛还盯在梅西身上,期待他继续说下去,他也打了许多仗,会对此好奇也正常。梅西讲述当时的情景,那时巴萨分了好几批轮番冲上战场,卡西和拉莫斯包围了他,以为除掉他就除掉了最大的麻烦,但巴萨方面还有普约尔坐镇,佩德罗和比利亚分别率领另外两只队伍,在普约尔出兵后计算好时间、从皇马身后包抄。

克里斯问梅西他自己对这一战的感觉时,梅西却想不起什么了。他只记得身旁都是白衣服的人,自己手上的盾牌插满了远处近处射来的箭,没挡住的箭也有好几只,他现在也忘了伤到什么地方了,只一心想着不能死在皇马人手里,拉莫斯和卡西一起对付他,后来他抓住了拉莫斯当人质和挡箭牌,战事再度有了转机。

“如果不是卡西舍不得让他死,那一战把我们一起乱箭射死也就算了。”梅西答道。

塞满拌了奶油培根、肉丁和苹果丁的烤鹅端了上来,梅西示意把那道菜放在克里斯面前。但克里斯仍旧好奇地望着他,还想问什么似的。

“先吃东西,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梅西笑道。

克里斯尝了口烤鹅和里面鲜嫩的馅料,菜肴味道鲜美,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专心品尝食物把其他事都丢到一旁了,但这次他吃了两口就又问道:“和劳尔交手的最后一次呢?他怎么会输?”

“那一仗我们势均力敌,双方谁输谁赢很难判断,战事焦灼,我们断断续续打了好多天,大家都睡在泥坑里,谁也不知道这样拖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后来我和比利亚分别从两边把他们的军队引走,我们先和皇马军打,没多久就假装落败,把他们引开,普约尔带兵从中间杀进去。我们把他们的军队数次引走,皇马的队伍东奔西跑……”梅西停了一下,“你一定早就知道这些事了,怎么还问我?”

克里斯搅了搅汤,“我都是从战事记录上看到的,但你当时在那里,听到你说出来感觉不一样。”

他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听到梅西说道在战场上的事,他会不自觉为母亲感到骄傲,这让他心情舒畅——即使前一天他还在努力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你没问过你父亲吗?我们那时也打了好多场,”梅西笑道,想起多年前的时光,笑容也更温柔了,“他可不好对付,第一次和他交手就吓了我一跳,完全不明白皇马哪里冒出来这么能打的一个将军,很少人在单打独斗时能打得过我,显然你父亲也是这么想自己的,于是我们一遇到就不要命地打起来,每次两个人都会受伤,然后下一次再不要命地冲上去打,不分胜负就不罢休。”

“但多数时候还是您赢了,父亲说过,”克里斯说道,话语中不无敬佩,“而且他还比您年长两岁。”

“他上战场的时间比我早,一开始我确实打得很吃力,但没多久就适应了……”

克里斯知道,父亲说梅西在战场上有如神助,明明比自己矮小瘦弱,打起仗来却从没露出惧色,比年长的对手更让父亲头疼。

“你在里斯本也打了许多胜仗,你的战争经验不比我少,”梅西说道,“虽然让你打了那么多仗我很心疼,但我还是为你骄傲,皇马在里斯本获得的半数土地都有你的功劳。”

“可事实和它听起来如何并不一样,”克里斯答道,“打了胜仗很风光,但我从来都不能为胜仗高兴。每一仗都有许多人死去,您可以说我这种想法都是没用的心软,但我就是不能对不停有人死去这件事无动于衷,甚至赢了我也没多高兴,顶多是知道这一仗的人没白死、血没白流罢了……我没办法为战争开心。”

梅西认真听着他的话,问道:“那什么能让你开心?”

他问道了克里斯心上。

“我不知道。”克里斯与梅西对视,他问出了没有人知道答案的问题。好久之前克里斯就不知道什么能让他开心,仿佛他的生活中不存在这一选项,从孩童时代开始,生活中就没有多少色彩,能让他快乐的东西少之又少,他就像是根本不会开怀大笑一样。他曾有过愿望,但愿望不会成真,于是他学会了不再奢望,他的动力只是每日的练兵和时不时到来的战争,他的动力就是他的身份,他有事做,但没有人要求他要快乐。

他们对望的时间很长,他眼中的关切让克里斯有种灼烧的感觉。他转开视线看盘中的食物,梅西好一会儿都没动刀叉。

“我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快乐,”过了一会儿梅西说道,“在皇马你要上战场、要带兵,但在巴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过得开心就好。我会确保你得到想要的一切。”

克里斯以一句“谢谢”回复了母亲。他耐心听母亲说完,心中为这句让人难忘的话感慨片刻,但不抱希望。母亲无法给他一切,母亲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他,何来的“一切”?他的话语中哪一次承认了自己是他的孩子?





安德烈抵达的当日,母亲没再和他单独见面,也没再说过话。晚宴索然无味,安德烈感觉到的只有被忽视和排除在外。他没有就此气馁,晚上他去母亲的寝宫,想好了一套道歉的说辞,仆人却在通报后告诉他陛下累了,让他早些回去歇息。

安德烈知道自己在母亲心中比不上米兰,懂事后他一直避免在母亲身上抱任何会让自己失望的念头,这次他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来见母亲,却吃了闭门羹。母亲甚至都不肯用已经睡了来当做借口,直接告诉安德烈他“累了”,这和“不想见他”几乎是同一句话。

第二天安德烈没再去找里奥。母亲不想见他,他若再不知好歹地出现在母亲面前只能让母亲心烦,他仍旧不会原谅自己。安德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应该乖乖地呆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在房间里呆坐,安德烈并非顺从地在这里等待,他心中烦躁,委屈,感觉荒唐和无能为力。

他是拜仁的太子,在拜仁没有人能让他乖乖在房里禁足(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却被迫地禁足)。他很少犯下需要被惩罚的大错,就算他做错了,父亲的责怪和教育也十分直接,他痛痛快快地指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安德烈若不同意就和他争辩几句,但多数时候仍旧是父亲说的在理,他固执上一阵子,也就乖乖听话了。可母亲和父亲不同,他很少见到母亲,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自己的错误、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他甚至都不了解母亲,这次忽然被责怪、吃了闭门羹,让安德烈委屈又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只在房间里等着。若母亲想见他了,他再出门。不然他又出去做什么呢?母亲生他的气,他没心情和蒂亚戈、马代奥聚在一起,而且他们也马上就要去军营了。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在巴萨的皇宫中跑来跑去……来巴萨为了探望母亲,但巴萨的记忆里有一半以上都是他在皇宫中玩,独自一人,或与蒂亚戈和马代奥在一起,与母亲相处的时间简直可以用稀少珍贵来形容。他有米兰,怎么会要你?

他跌坐在椅子上,一阵恼人的头痛伴随着战栗袭来。他习惯了将情绪埋起来、对一切负面的感觉视而不见,可一旦发火就难以控制。

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现在和那时没有多少不同。安德烈来到巴萨却发现母亲并没有时间陪伴自己,母亲哄哄他,抱着他和他聊一会儿,但用不上多久母亲就会放下自己,因为米兰还小,离不开他的照顾,后来米兰长大了,但母亲仍旧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他永远不会喜欢那个弟弟。他聪明伶俐,但让安德烈厌恶至极。蒂亚戈和马代奥从不曾这样抢走母亲对他的爱,可米兰不一样。

一年又一年,他来到巴萨,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习惯母亲的忽略,到现在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争不过米兰,于是他识趣地不去争抢,也懒得做些什么给米兰添堵,只想与母亲见面时能至少愉快地度过几个星期,即便他牵挂着米兰,自己也只要和他好好相处一段时日就够了。他不奢望什么,母亲的宠爱已经全然没有希望,但他希望至少做些什么,让母亲对自己的喜爱多上几分,让母亲更关注自己……

他原本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在乎这些了。他放弃希望,不去争母亲的注意力,甚至有意避开母亲偶尔的关心,那些关心让他感觉突兀、不适应,甚至像尖刀一样让他害怕被刺伤。他和母亲不深不浅地相处着,同他说笑,度过一段时日后再回拜仁,这一年也就这样结束了。

这一年里母亲两次对他生气。这是十五年来都不曾发生的事。

头脑发晕地坐在椅子上时,安德烈开始认真思考明年不要再来巴萨了。他什么也得不到,连一点慰藉也得不到。忽然认清这一点,安德烈有种强烈的荒唐感,自己不是早就知道母亲并不在乎他吗?为什么还要每年都跑到这里来呢?自己来或不来都对母亲没有影响……甚至对安德烈自己也没有影响了。他无法从母亲身上得到慰藉,那么拜仁到巴萨的漫长路途就只是一趟费时费力的、没必要的旅程。

中午时安德烈的情绪恢复了不少。从小他就开始面对失望、被忽略和被抛弃的种种情绪,身体和大脑已经知道该如何调节了。他没收到母亲叫他去吃午餐的通知,自己在房中吃了。饭菜还算丰盛,但也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只是平常水准的用餐招待安排,母亲很可能都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榛果烤鹌鹑,香料羊排,蜂蜜梨汤,坚果燕麦面包,鳗鱼派,外加一份茶。

母亲忘了为他准备拜仁的食物了吗?还是故意忽略了?他知道自己吃不惯巴萨的东西……或许是这次忘记了。

吃过饭,安德烈的头痛缓解了很多。下午时他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蒂亚戈和马代奥在自己身旁坐着,正在低声聊天,怕吵醒了他。

“你醒了,”见他醒来,蒂亚戈握了下他的手,“我上午都在和皇马谈判,中午还和他们一起吃饭,刚有空过来。马代奥去军营帮忙准备演习,我们刚回来就来看你了。”

见到他们,安德烈恢复了他平常那幅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

“还以为你们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呢,”他躺在床上伸懒腰,“你们下午没事了?”

“只有今天下午有空了,”马代奥答道,“虽然下礼拜才开始演习,但有很多事要准备,蒂亚戈每天上午还要应付皇马的使臣。”

“我来的太不凑巧了。”安德烈笑道。心中却在想明年确实不要再来了。

马代奥赶快安慰他,自己和蒂亚戈虽然会很快去军营,但母亲还在皇宫里,他最近没什么可忙,也就是每天见见皇马的人。

安德烈不做声地听着,母亲忙或不忙都不会来探望自己,就好像他没有这个儿子似的。果然明年自己应该常年呆在军营里……还是继续打仗吧,维也纳不出击他也想侵略他们。在战场上随随便便杀人比来巴萨受气好多了。

见安德烈不说话,马代奥又劝慰起来,说就算母亲一时生气也没关系,只要承认错误就好了,不用提心吊胆。他还说自己昨天晚上去母亲的寝宫道歉,母亲说了他几句就算完事了。安德烈几乎想冷笑一声,母亲还把自己当做他的孩子吗?确实,马代奥犯的错比自己轻多了,他只是没告诉母亲这件事,而自己用剑捅花了皇马那家伙的脸,可就算如此,母亲也不至于这样区别对待他的孩子们,马代奥昨晚去见母亲就获得了原谅,自己就要吃闭门羹——拜仁的血统是多不值钱?母亲至于这样看轻他吗?

很好,这确实是巴萨和母亲对待他的方式,他永远都是个外人……什么时候开始进攻维也纳比较好?大概会花上多久?两年能抢来多少领土?能杀死多少人?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现在就启程回拜仁、把这一切都抛在身后?

“走吧,我们出去转转,我带你去看你上次送我的马,”蒂亚戈拉着安德烈起来,带他出门去散心,“我们从国外引进了一种战马,以为这种就是最好的了,但和你送我的根本比不了……”

两人拉着安德烈出门,安德烈胃里的午餐让他很不舒服,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些东西在胃里越来越冷,让他很想干干净净地全吐出去。





梅西为皮克、哈维和布斯克茨都安排了满满的日程。晚上回到宫中后,如果梅西不说,他们很少主动过问君王今天都做什么了,如果他们开口询问,一定是对某一件事的具体提问。孩子们更加不会越界去管母亲在忙什么,梅西有足够的时间陪克里斯。在那天午饭后克里斯终于开始愿意和他聊天了,梅西欣喜不已,下午时将准备了好几天的礼物送给克里斯,克里斯接受了。之后的几天两人比从前聊得更多些,午饭后梅西陪克里斯回房间,和他聊一会儿后再回去午睡。

一天下午,梅西带着自己的护卫队和克里斯一起去打猎。克里斯的生活中没多少乐趣,这几天午饭时与母亲的长谈让他心情很好,他也很愿意和母亲一起出门。梅西擅长带兵,也是个出色的猎手,克里斯不擅打猎,但梅西稍微教教他,他就很快领悟了,那天下午他们打到了一只鹿、两只兔子和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的狼,他们花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追到那只狼,后来又打到了一只不算大的野猪。

那天梅西让随从带了烤架和调料,他带了厨子,但还是亲自剥皮、串肉,做东西给儿子吃。

“你没做过饭,对吧?”梅西看着他剥鹿皮时不娴熟的手法笑道:“先把这里割开,从下向上剥。”

克里斯按照他所说的试了一下,果然剥起来容易了许多。

“可您也不会有很多机会做饭吧?”他问。

“确实没多少,但我常打猎,还嫌别人手脚慢,什么都自己做,自然就熟练了。”克里斯剥掉鹿皮,把切碎的部分洗干净,放进一个装着深色汤汁的桶里,那里面还放着最开始他自己剥掉的兔子肉,处理小动物他动作还熟练些。

“这里面是什么?”克里斯问。

梅西看了眼小桶,“是宫里熬的调味汁,我们要在外面做饭肯定拿不了太多东西,先用调味汁泡一会儿,烤起来入味也快,另外还带了蘸料和调味料,不用担心烤好的东西没味道了。”

守卫们搭好架子、生起火后,多数肉也都在调味汁里泡好了,梅西带着克里斯在附近走了走,摘到了几个苹果,把它们洗干净后和带来的草莓、桃子一起塞进野猪的肚子里,等待的时候梅西拿出从宫里带来的点心和克里斯一边等一边吃,克里斯很喜欢野外的环境,他放松地和母亲聊着,不像平常那样紧绷了。

“你平常不打猎吗?”梅西问。

他们坐在篝火旁,吃着香气四溢的烤鹿肉和野猪肉一面聊着天。

“很少,我几乎记不起来了。小时候跟我爸去过,但他也不爱打猎。”

“你们都喜欢整天闷在军营里,就算休息也是呆在房间里睡觉。”梅西笑道。

克里斯点点头:“我不喜欢娱乐活动,无论是做什么。顶多我会陪小狼玩一会儿,带他到远处去转转。”

“打仗辛苦,带兵也辛苦,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高兴些?”

“从没有这些想法,”克里斯答道,“我需要管理军队,这是我要做的事,把要做的事做好就够了。”

“你自己的生活呢?”

“我没有自己的生活。”

“都没有想做的事吗?在你的职位之外,在国家想让你做的事情之外?”梅西问。

克里斯明知道答案是“没有”,但他还是又重新想了一次,答案没变。

“没有。”

“怎么会这样。”梅西说了句。

克里斯并不奇怪事情变成这样。他自己的人生原本就和别人不同,他想的也不一样,他一直没有朋友,小时候与其他同龄孩子的交集只是打架和冲突,后来他进了军队,无名的怒火在那里得到了发泄,又在经历战场的血腥与残酷后被浇灭了。他没有热情,没有动力,只是不得不做的事,他会就这样一直做下去,直到年老时死去,就这样过完一生。

但他曾有过想要的东西。他记得马丁率领援军赶到战场的那次,他许诺自己会成为将军,成为皇马未来的主帅,那时他问自己想要什么,克里斯没答话,他想要的只有母亲,这是不可能成真的愿望。

现在母亲在这里,但他们只是短暂相处一段时间罢了。他必须提醒自己,离开巴萨后他仍旧是那个私生子,母亲没有承认他,他缺失的东西一样也没找回来,他不能把现在的快乐和满足当做理所当然,他仍旧是皇马的将领,母亲仍旧是巴萨的帝王,他们是敌人。克里斯所能做的只有率军攻打巴萨或抵抗他们的袭击,他和巴萨或母亲再没有更多交集。不能抱有希望,这一切都不属于他。

他不能变成皇马的叛徒,不能留在巴萨、留在母亲身边,他不是叛徒,他只为皇马作战。他更不可能无所事事地留在巴萨,只留下梅西的孩子这一个身份。何况他父亲还在皇马。

他的人生只属于军队和战场,这想法早已成型,无可更改。从小因为父亲的熏陶他就渴望成为战士,在十岁那年见过母亲后,他更坚定了一辈子在军营生活的想法。母亲是无人能敌的将领,他要像他那样出色。

“我希望你放松些,”梅西递给他一大杯果茶,克里斯不能喝酒,两人以茶代酒,在火旁喝着,“总是紧绷着太累了,也不利于出战,对你的精神和身体都不好。我希望你快乐。”

“我也是这样希望的,”克里斯答道,向梅西微笑,“现在我感觉很好。”

天色已晚,梅西眼中映着火焰,克里斯的这句话让他也放松下来了。过了快两个星期,孩子终于开始接受他了。

吃过东西后他们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回到皇宫后梅西把克里斯送回房间。

“今天过得开心吗?”

克里斯点头,微笑着回应了母亲。

“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梅西的手捋过他的头发,似乎想亲吻儿子之后再离开,但像是怕克里斯会抵触似的,转瞬间他向后退去,手也松开了,但他仍旧微笑着。

“忙了一整天了,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就告诉我,”他在克里斯手上轻轻握了一下,“晚安。”

“晚安。”克里斯答道,他目送梅西走出房门,这次梅西再回头时,克里斯忍不住对他笑了。他并非刻意,只是见到母亲感觉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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