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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梅)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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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猪梅(施魏因施泰格/梅西)还有其他拉郎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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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



第二天施魏因施泰格并没机会和里奥继续昨晚的话题,里奥在马车上昏睡了一整天,黄昏扎营时才从车上下来,施魏因施泰格扶着他走了走,在晚饭前活动下身体。
众人正搭着营帐,晚饭还在准备,里奥见苏亚雷斯正在和士兵说话,也向那边走去。
“……又死不了,随他闹去,别一不小心真打死他就行了。”苏亚雷斯说完,那士兵离开了,他一回头看到两人,对施魏因施泰格点了下头,问里奥道:“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刚才你们说什么呢?”
“拉莫斯在绝食,”苏亚雷斯笑了,“但在军队里,他能不能吃进去东西可是我们说了算,不想吃也要吃,他死了我们问谁去向皇马要两座城?”
“绝食?情人死了、他也不想活了?”里奥问。
“谁知道。”苏亚雷斯耸耸肩。
若他死了敌手固然少了一个,但里奥并不希望他能如愿死去。
“我去看看。”
施魏因施泰格扶着他向另一边走,两人走到最外侧,那里的营帐还没搭完,拉莫斯手脚上着锁链、跪在地上,两个士兵在一旁看守。
“将军。”士兵们行礼,拉莫斯抬起头来,他满头满脸都脏兮兮的,十分狼狈,他瞪着里奥,眼神里那股恶狠狠的劲头倒是和从前一样。
“把他嘴上的东西拿下来。”
士兵解下口枷。
“听说你在绝食?”
“我死了好给你们省下口军粮,不好吗?”拉莫斯笑着,想必他为了绝食吃了不少苦头,脸上有几块青肿,脏污不堪。
“没了情人,没了右手,现在还要被当成人质,让皇马用赎金和城池换回去,”里奥轻声说道,“如果我是你,确实也没脸活下去。”
“你既然知道,何苦还来挖苦我?我确实折磨过你,但你已经杀了伊戈尔,还砍了我一只手,我们也算两清,你要是还有些度量,就一刀杀了我,别让我再给皇马丢脸。”
“杀了你和任由你自杀都是我的失职,我不能同意。”里奥无意和他再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你在记恨我!”拉莫斯忽然高声吼道,“你恨我侵犯你,因为我干过你,你现在连死都不让我死!”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人都能听到。扶着里奥的施魏因施泰格整张脸都苍白起来。
“闭嘴!少胡说八道!”看押他的士兵一拳打在拉莫斯脸上,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说话,另一个士兵拿着口枷正在为他戴上。
拉莫斯的本意是让里奥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杀了他,但里奥只是转过身来望着他。拉莫斯挣扎着,眼睛瞪得极大,表情愈发狰狞,他还想说更多惹里奥发怒的话,但口枷已经戴上了。
“你对我来说无足轻重,我只可怜你,”里奥看着他脏污的眼睛和头发,“活着回皇马,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为卡西报仇,情人为你死了,你连给他报仇都不肯,还有脸提起侮辱我的事?有你这样的情人,卡西真是瞎了眼。”
里奥转身离开了,拉莫斯疯狂地挣扎着,嘴中含糊地吼叫。众人并不理会他的叫喊,拉莫斯又挨了几下打,终于叫不出声了。
施魏因施泰格扶着里奥走回营帐,两人走到门口,里奥忍受不住,试着掰开施魏因施泰格的手:
“快放开,巴斯蒂安,你要攥碎我的胳膊了。”
施魏因施泰格这才回过神,他松开手,里奥揉着被他攥疼的胳膊,两人一起走进营帐,晚餐已经摆在桌上了。施魏因施泰格为里奥脱掉外衣挂好,他们在桌旁坐下和平常一样吃晚饭。
看似他们又要在沉默中度过这餐饭时,施魏因施泰格忽然放下刀叉,餐具落在桌上的响声在安静的营帐中十分震耳。
“你怎么了?”里奥问。说完他发现了施魏因施泰格放在桌子上正在发抖的手。
“拉莫斯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里奥答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施魏因施泰格问,拳头攥得通红。
“已经过去了,战场上人们都会发疯。”里奥答道。
施魏因施泰格并非不明事理。他刚刚听到里奥和苏亚雷斯说要留着拉莫斯的命换皇马的城池和赎金,可他无法忍受欺辱、强迫里奥的人活在世上。忽然间,里奥睡梦时的惊醒和呼喊都有了原因,那原因还活着,就囚禁在距离他们不远的营帐里,带着手铐脚镣,疯癫傲慢,口出狂言。
“让我杀了他,里奥。”
“他活着或死了并不会有什么分别,别再想了。”里奥在他手背上轻轻碰着。
施魏因施泰格攥得手指关节发疼,身体忽然僵痛起来。他的里奥被人伤害,他没办法不去想。隔着桌子,施魏因施泰格伸出手探进里奥的衣领,肩颈处有几道明显的伤痕在他手掌下鼓起。他亲吻里奥时经常会把手放在这里,这里曾有一道浅浅的伤疤,是一处旧伤,不留心的话几乎注意不到,现在那道小伤痕已经被三处又深又长的狰狞伤口割开了。
一瞬间他又回到得知里奥失去孩子的那天。拜仁走廊上的冷风又吹了过来。爱情毫无用处,只会带来痛苦。
“这些应该是我的,”施魏因施泰格说道,声音颤动,“应该是我的。”
里奥被他失神的样子吓得不轻,他轻轻摇着施魏因施泰格的手臂,但后者没有反应,他怔怔地看着餐桌出神,仿佛行走在另一个世界里。
让它们发生在我身上。这会让我好受些。
我不能看着他受苦。他想道,忽然混淆了言语和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出了这句话。原本他在对神说话,但诸神没有回应,于是他只能对自己说。他祈求痛苦都是他的,这样一来就免于知道里奥遭受的一切,免于一遍遍经历血肉被撕碎的痛苦。
“巴斯蒂安?”
施魏因施泰格还在出神。他发觉自己想错了。他应当渴望另一种生活,一种让里奥免于这样多苦难的生活。他们不应当相遇,这样里奥就不会在拜仁被迫堕胎,而他成为储君后不必亲自出战,也就不会被囚禁在皇马营地,被人侵犯。
里奥一直过着安稳生活的想法如此诱人,施魏因施泰格全然忽略了这一设想的荒谬,他脑海中出现里奥身披华服行走在巴萨皇宫中的画面,他身旁有许多人陪伴,还有几个孩子。他的眼睛没有凹陷充血,脸颊没有消瘦不堪,身体没有伤痕累累,生活安宁幸福,无需为任何事烦忧……直到自己的出现打乱了那一切。
“巴斯蒂安?”里奥又唤道。
“我希望是我。”施魏因施泰格说道。
这一开口还不如不说话。他神情恍惚,言语古怪,反把里奥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啊?”
“如果我……”施魏因施泰格回过神来,“如果我没遇见你,你现在早就成了储君,不用自己带兵打仗,不用被抓到皇马,你没有嫁去拜仁,也就不会遭受流产……”
“都过去了,说它们干什么?”里奥意识到施魏因施泰格状态不对,但他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安抚他的情绪。
施魏因施泰格摇摇头,理智回到他脑海中。
“你会怨恨我吗?”
“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也不会怨恨你。别再乱想了,”里奥把刀叉推到他手边,“快吃饭吧。”
他希望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这餐饭,施魏因施泰格拿起刀叉,忽然想起昨晚未说完的话。
“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他唐突地问道,“你还喜欢我吗?”
回答他的是里奥未来得及掩饰的错愕和防备,他眼中的盔甲比任何时候都坚硬。里奥不去想这问题,他只感觉疲惫,身体四分五裂,他不能考虑爱情和家庭,不能去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他只能想到自己,他要把自己拼合起来。他不喜欢拜仁的生活,于是忽略它们,装作那段时光从未影响过他,直到积压的情绪被皇马军营中发生的一切推动着爆发,他不得不直视支离破碎的自己。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能勾起他的渴望,没有值得保护和为之拼上性命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拥有,也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回到家中,把喧嚣、话语和人群都隔绝在高墙外,他的生活中不会再发生任何事,他的未来里没有任何人。
里奥答不出话,他们尴尬地僵持着。不需要回答,施魏因施泰格知道了答案。他重新握好刀叉,在沉默中吃完这餐饭。

第二天清早出发前,医师和苏亚雷斯一起来了。医师为里奥清理伤口、换药,施魏因施泰格始终把目光固定在一旁,不想看到他身上的每道伤痕都想起这些是拉莫斯所为。
“陛下的信到了,”苏亚雷斯扬着手中的信卷,“他花了四行痛骂了皇马的混蛋,接下来的一整页都在说你太不在意自己、竟然受伤这么严重——他说的还是上次的伤呢,还不知道你昨天的事——反正他决定再也不让你出战了。这件事定死了,除非你率军叛乱把他推下王位,不然就没有更改的余地了,”苏亚雷斯展开信,“我看看原话是怎么说的……‘你再也别做梦踏上战场半步,就像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再回拜仁一样’,陛下是这么说的。”
里奥点点头:“暂时这样吧。”
“以后回去打理朝政也是一样,把朝里混饭吃、尤其是看我不顺眼的那帮老家伙都干掉,”苏亚雷斯笑道,“你也要给新人机会,多少人都指望着在军队里大展身手,有你在,他们哪有出头的日子?”
里奥笑了笑。医师在他们谈话空隙说道:“您确实不该再带兵了。这次明显没有上次恢复得快,身体整天忙着修复这里修复那里,早就累了,你不累也要让它歇歇。晚上睡得好吗?”
“时好时坏。”
“再给你开些安神药?”
“不用了,越吃越睡不醒。”
医师包扎好伤口后走了,苏亚雷斯也离开了。施魏因施泰格照旧和里奥坐在马车上,自昨晚开始,他们的交谈更少了,只在必要的时候才说话,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提回都城后的打算。
十天后他们抵达目的地、马车的轮子吱呀地压上巴塞罗那的街道时,施魏因施泰格提出暂时在亲王府照顾里奥,等到他痊愈后自己再走,里奥同意了。


第十一章

回到巴萨都城,里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皮克汇报这次出征的情况,但在他刚抵达都城时,守在城外等他的侍从向他传达了皮克的话,里奥不必去宫中汇报,直接回亲王府休息,手中的事全交给苏亚雷斯和拉基蒂奇,这一整个月他都不用去皇宫,把身体养好是他现在唯一的任务。
里奥奉旨在家中养伤,皮克把他手头的事分给其他人,大小事务里奥都不过问,也不关心,他累了,只想在家中久久地睡着,醒来时发发呆,什么也不想地在花园中走走,甚至拉莫斯的去留一事有结果时,里奥也丝毫都不在意。
“陛下说这一次不想向皇马开条件,只让他们来领拉莫斯,不签条约、不要领土、也不要赎金,”拉基蒂奇在一天下午来到里奥家里,“这是大臣们商量的结果,他们不想和皇马再剑拔弩张,这次什么也不要就让他们带走拉莫斯,就算他们不感恩,也不至于恶化两国的关系。陛下也认为这个主意可行,但他听说你在拉莫斯手中受了苦,想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同意,想让他吃些苦头再走、或者向皇马要些什么,我们就重新商量这事。”
“有什么不同意的,”听完他的话,里奥说道,“就按照他们说的做,我没意见。”
“您真同意吗?”拉基蒂奇问,“我知道陛下说的不是客套话,他确实想知道你的感觉,你要是有意见,我们可以为你报仇,哪怕做出个假象、让拉莫斯死在意外中都可以,我愿意为你杀了他,就算……”
“伊万,”里奥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别说这种话。”
在树木繁盛枝叶的阴影下,施魏因施泰格看着他们。里奥像刚刚睡醒的人似的,在鲜花簇拥的长凳上坐着,拉基蒂奇坐在他身旁,焦虑,困惑,无助,仿佛他才是受了重伤的人。他们挨得很近,但施魏因施泰格甚至不为那鲁莽、热情年轻人的举动吃醋,他的重点都在拉莫斯的处置上,听到里奥同意他毫发无损地回到皇马、且不能为巴萨带来半寸领土和好处,他感到一阵被割裂般的痛苦:他希望拉莫斯受到惩罚,希望他身体残缺、颜面尽失,甚至死去,同时里奥这一次与从前大相径庭的反应也让他心寒。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原来的里奥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残害自己的人,他眼里不揉沙子,有仇必报。
但现在,里奥只是局外人一般望着花园中的草木,淡淡地说他不在乎拉莫斯被如何处置。
“都过去了,伊万,别想了,”他对年轻的副将劝慰道,“告诉杰拉德,我同意他的做法,就这样决定了。”
“可是,里奥……”
“按我说的去做,”里奥轻声强调,“我不在乎拉莫斯,他被惩罚、是生是死、能不能换来土地和赎金,我都不在乎。”
拉基蒂奇带着委屈与不甘离开了。他渴望为里奥复仇,渴望以任何方式杀掉折辱里奥的人,就算不能如愿,也不能让他就这样白白回了皇马——谁都知道大局重要,可这个时候,谁还愿意考虑什么大局。
“真不想杀了他?”拉基蒂奇走后,施魏因施泰格在里奥身边坐下。
“没什么意思,杀他干什么,”里奥答道,“也没必要。”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闻着花朵的香气说这些花是异国送来的种子,味道很奇特。施魏因施泰格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但他更多感觉到的还是心底一阵莫名的疼。
在家安心养伤、无需去皇宫的日子里,里奥有数不胜数的时间和施魏因施泰格相处,却很少说话。有时候他会和施魏因施泰格短暂地聊上几句,兴致很好,笑容就挂在眼角,但始终没有亲近的暗示,施魏因施泰格想到这是自己离开后里奥也能过的很好的证明,他酸楚又幸福地望着那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我要不认识你了,”一日睡觉前施魏因施泰格说道,他不和里奥同住,每天都是等里奥睡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谁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我想不到更好的。”里奥回答。
他或许真的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就像出征前在亲王府中特尔施特根说的那样,只不过那时的原因是他独自生活很快乐,现在则是他不愿接受任何人。
他们像朋友似的聊着天。施魏因施泰格忽然说道:“我们还要再尝试一下吗?你和我。”
里奥睁开眼,定定地望着他。
“你真认为我们需要这样做?”他说,声音温柔却没有热度,冰冷柔软,“我们不能像从前一样,你明知道我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了。”
施魏因施泰格没能回答。他想为什么里奥这样说,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他确实变了,确实不是从前的样子,但是……
他想了好久。在他回过神来后,他已经错过了回答那句话的时机。
几天后,里奥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施魏因施泰格如约在这时离开了。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回到家中,回到香气袭人的香料店中,施魏因施泰格一股脑抹去里奥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他仿佛完全忘记他了,他不再去亲王府,不再沿着漫漫长街看尽头处是否有马匹奔来,他只埋头于自己的日子,仿佛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他成功地欺骗了别人。来买香料的客人中偶尔会有人提及他们熟识的人,说可以介绍给施魏因施泰格。每次他都笑着推拒,但这并不耽搁好心的客人们一遍遍磨破嘴皮地劝他。
每次施魏因施泰格都说自己还没考虑这些,还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看着对方略有些失望地离开,他心中还有分歉意。他知道自己撒了谎,他在想里奥,每天每夜都在想,简直像有人在他心上刻下“里奥”两个字一样。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他问自己,几乎想要抓着头发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他不是没结过婚,他有波多尔斯基这样的青梅竹马,有拉姆这样从朋友变成的恋人,也有罗伊斯这样外貌出众的伴侣,甚至还有克罗斯这样年轻单纯的……算了,是不是单纯他不知道,但年轻总归没错。里奥的性格没有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好,他更专断霸道,而且执拗又骄傲;如果说容貌,平心而论他自然没有罗伊斯好看,但在施魏因施泰格心里就是没人能和他相比。
他被迷住了,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永远都只能用一种方式看向里奥,他眼中的里奥闪着光,过于美好,如同幻象。朝夕相处三年也无法把那层幻象洗掉,一身伤痕也不能让那些光芒暗淡。
黄昏之后,店中的客人少了,他回到楼上窄小的房间里。独自一人时他渴望能好好休息,但他闭上眼沉默良久后,才发现他放松的方式就是想起里奥。没有什么能比里奥的存在给他更多宽慰,尽管爱情已经结束,但那时留下的刺痛、甜蜜、激情和温存不会改变,他知道里奥是何等心高气傲,这让他回忆起里奥温柔的模样时甚至会怀疑是否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里奥蜷缩着身子扑在自己怀中,对他抱怨这里的冬天太冷,炭火也不能融化坚冰,施魏因施泰格吻着他温热发红的脸颊,里奥贴在他身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或许他们会很快有孩子。
于是他几乎是被惊醒般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知道这不是幻想,因为手掌开始颤动,他记得掌心下的鼓起和温度,也记得冰凉的墓碑和泥土。
在黄昏中,在巴塞罗那温暖和煦的晚风中,施魏因施泰格被一阵战栗和寒冷包围。整件事对里奥的剥夺与改变带来的悔恨远胜过他对孩子的哀恸。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被落日映得火红的天空。他让自己去想对里奥求婚的那天,那时他也是站在这样如血的黄昏中,里奥同意和他结婚,同意做拜仁的皇后。他站在自己誓死保卫的疆土上,高昂着头。
施魏施泰格回想着,将里奥永远封存在当时的记忆中。
对里奥的渴望犹如对生命的渴望,他当然知道独自一人自己也可以存活下去,那样的生活他能一眼看到头,也仅仅是存活而已。
他想起里奥的话。他说自己不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施魏因施泰格忽然悔恨不已,仿佛悔恨就能让他回到当初的一瞬间、说出扭转局面的话。现在独自站在气味浓郁的香料中间,施魏因施泰格还是不明白那时他为什么要花时间去思考,而不是像他现在所想的说出那句回答。
“我甚至都没办法假装我在乎。”
对,他不在乎,他不可能因为里奥变成什么样子就多爱他、少爱他一分,里奥尽管顺心如意地变成各种样子好了。施魏因施泰格知道自己疯了,他不在乎里奥疯狂或残缺,甚至连他变成十恶不赦的人自己也都不在乎,他眼看着自己和里奥一路走来遭遇了什么,除了生死,已经没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了。
脑海中转着他的话,他的名字,施魏因施泰格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忘了他。所以尽管失去爱情,他也没有离开巴萨。他不期待什么,并不指望某天忽然有两个陌生人出现在门口,对他说梅西亲王想要见他。他没有奢望,也没在等待什么。他只是想留在这座城市里,若有朝一日里奥去了其他地方,荒芜小岛,或大洋彼岸,他都会跟过去。甚至都不需要和他碰面,他只要在离里奥不远的地方安静生活。并非他高估自己,施魏因施泰格确实感觉到自己并不为无法和恋人相见而痛苦,他记得自己得知里奥在皇马军营中遭受侵犯时的感觉,对他而言,世界上只有那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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