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瓜

执迷不悟(🐷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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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猪梅(施魏因施泰格/梅西)还有其他拉郎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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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


几天后军营里举行庆典,庆祝和皇马的短暂休战,众人都去参加宴会了。施魏因施泰格不是要犯也不是间谍,没人留心他。他溜出去,向里奥的营帐走,他刚走到帐篷外,就听见里面拉基蒂奇的声音。
“……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我自然愿意等。”
“我不相信你,”施魏因施泰格听见里奥的笑声,听得出来他喝多了,有些亢奋,“你的嘴太甜了,肯定是开玩笑。”
“诸神在上,我怎么敢开您的玩笑,”拉基蒂奇的语气十分认真,“我说的是真的,就算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您还想和其他人约会,我都没意见。”
“又乱说,”里奥还是笑,他有些醉了,“哪能这样委屈你……”
施魏因施泰格胸中窜出一股火来:他们情人似的打情骂俏,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有什么委屈的,”拉基蒂奇说,“有后宫只是平常事,您不是也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里奥略微清醒了些。后宫,当然了……他脑海中忽然浮现波多尔斯基、拉姆、罗伊斯和克罗斯几人的身影。
“是啊,还真是平常事。”他的声音忽然冷了,帐中有一会儿没有声音,拉基蒂奇说道:“但我绝不会那样做的,您知道我只想着您一个人,无论有什么压力都不会委屈您。”
施魏因施泰格越发恼火,总感觉拉基蒂奇的话在影射自己。
“我只担心您再被外人带走,”拉基蒂奇说,“千万别再离开了,巴萨需要您,您可不能再抛弃我们。”
“我哪也不去……你又在说施魏因施泰格了,”里奥笑道,“我险些没听出来。”
“那万一他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您心软了怎么办?”拉基蒂奇问。
“他不会一直留在巴萨,”里奥说道,“又没地位又无事可做,总是待在这里干什么……过几天我们回都城了,我就让人把他送走。”
“您心里没有他了?”拉基蒂奇问。
“没有了,你别再担心这事了……你能不能从地上站起来,别一直跪着。”里奥说。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拉基蒂奇笑道,“好不容易能和您这么接近,让我再陪您待一会儿。”
施魏因施泰格听着他们的谈话恼火不已。他透过帐篷上一处缝隙看过去,里奥坐在床榻上,拉基蒂奇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握着里奥的手、放在膝盖上,抬头望着里奥和他说话。
“不行,我困了,”里奥打了个哈欠,“刚刚喝了好多酒。”
“我扶您躺下吧。”拉基蒂奇说。里奥迷糊着躺倒在床上,拉基蒂奇为他解开衣扣,换睡衣。虽然知道军营里下级为上级处理下生活琐事、换个衣服等不足为奇,施魏因施泰格看着这一幕还是感觉十分难受,拉基蒂奇对里奥另有用心,他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喝令那不知好歹的克罗地亚人滚出去,但他今晚忽然没了底气,他刚刚亲耳听到里奥说要把他送走……
“什么人?”
伴一声厉喝,施魏因施泰格忽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刚刚他在里奥的营帐外偷听,被路过的守卫发现,后者见他没穿军装,立刻一箭射过来,施魏因施泰格没站稳,捂着伤口和箭倒下。
“怎么了?”拉基蒂奇大声问道。
那守卫拿着弓箭走近,施魏因施泰格捂着伤口,勉强说道:“是我,我是施魏因施泰格……”
此时里奥已经醉酒昏睡过去,拉基蒂奇为他盖好被子,出了帐篷、绕到后面,看见施魏因施泰格倒在地上,正捂着流血的伤口。
“让医师马上过来为他医治,带他回自己的帐篷里好好照顾,别让他乱走,”拉基蒂奇说,他看出箭头没进去的不多,想来施魏因施泰格也不会有大碍,“不必通知将军了,明天我会告诉他的。”
施魏因施泰格看着他,金发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回望,根本不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
很快,医师赶来了,为他迅速处理了伤口,然后用担架把他抬回到他原本的帐篷中。

施魏因施泰格独自在床上躺养伤,四天过去了,里奥一次也没来看过他,他心中郁闷烦躁,伤口恢复得更慢,一天晚上甚至发烧了,医师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了炎症,这时消息才传到里奥耳中。
里奥疑惑他什么时候受了伤,拉基蒂奇说就在他们谈话的当晚,夜晚看不清,他被当成闯进军营的外人所以挨了一箭,但伤情不严重,只是肚子上的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这几天里奥又忙于练兵,所以自己没告诉他。直到这时施魏因施泰格忽然发烧,医师怕伤情严重,这才通知了里奥。
回到军营后,里奥从未来过施魏因施泰格的帐篷,他自认为没理由和他纠缠到一起,自然也没了来往。不过是一个星期不见,躺在床上养伤的施魏因施泰格吓了他一跳,他发着烧,脸上红得吓人,伤口恢复得也不好,一开口更是整个人都烧得迷糊似的。
“怎么会这样?只是皮外伤不是吗?”里奥坐在他床边问。
“确实是皮外伤不假,可施魏因施泰格阁下忽然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炎症引起的……现在正在给他准备新药。”医师回答。
“有人照顾他?”里奥问。
“我们六个都在照顾施魏因施泰格阁下。”一旁的守卫答道。人们不知道他和里奥关系的亲疏好坏,不敢对施魏因施泰格不敬,照顾得也还算周全。
里奥点点头,“好,你们先下去吧,药煮好了就马上端过来。”
众人下去了,留下他和施魏因施泰格在帐篷里。虽然已经决意和他不再来往,但里奥毕竟也不希望施魏因施泰格生病或受伤,两人曾在一起三年,情分还在。
里奥拿下他头上的毛巾,放到水中泡了泡,拧好后又放到他头上。没过多久,医师拿着药回来了,里奥让他把药留下,自己叫醒施魏因施泰格。
“醒醒,巴斯蒂安,该吃药了。”
他唤了好几声,施魏因施泰格才醒过来,见到里奥后便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
“你怎么会来看我?”
“你生病了,”里奥答道,“坐起来,把药吃了。”
“你不会来看我。”施魏因施泰格神情恍惚说道,脑子似乎烧糊涂了。
“我不是来了吗,”里奥扶他坐起来,把药碗送到他嘴边,施魏因施泰格喝了一半,问道:“你为什么穿着军装?”
“我们在巴萨的军营,我当然穿军装。”
施魏因施泰格眼神迷茫。
“你离开我了?你回到巴萨去了?”
他烧得糊涂了。里奥想。
“先喝药,巴斯蒂安。”里奥又把药碗贴到他嘴边。
“这不可能,你不会离开我,”施魏因施泰格固执说道,“拉基蒂奇说我什么都没有,你不会要我,这不可能。”
里奥实在不想和他说这些,没理会这句话,哄着他把药碗又贴了过去,心想他如果还不喝自己就叫守卫们来灌他。
“你生病了,巴斯蒂安,好好睡一会儿,醒了再说吧。”
施魏因施泰格摇头,攥着他的手说个没完。
“我知道我身边的人总是委屈你,可我从没想过要让你难过,我从没有——哪怕一次——有意让你伤心……我要来巴萨找你,菲利普和卢卡斯不同意,他们说我如果抛弃王位来了,就一无所有了,但留在拜仁就不同了,我还是君主,还有好多个伴侣和孩子……但我不想要那些,把王位还给我又怎么样,难道和你相比我会选择王位?王位算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把里奥的手攥得越发疼了,怎么也不肯松开。里奥好不容易把剩下的药灌进他嘴中,施魏因施泰格刚刚喝下去,忽然搂住他吻了起来,里奥的伤还没好,一时不敢动,被他搂着压到床上。
“巴斯蒂安!”里奥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用力推开他,这时正好走到门外的拉基蒂奇和苏亚雷斯听到声音立刻赶进来,撞见这一幕,里奥推开施魏因施泰格,慌张地站起来。
拉基蒂奇表情尴尬至极,仿佛自己不是撞破这一幕而是当事人一般,眼睛都不知该看哪里好。
“他病得糊涂了,”苏亚雷斯赶快为里奥解围,把施魏因施泰格按到床上去让他老老实实躺着睡觉,“快回去吧,里奥,累了一天了。”
里奥匆忙离开,施魏因施泰格还在重复着“我只要你,里奥……”。
拉基蒂奇也匆忙出了帐篷。

昏睡了一觉,施魏因施泰格醒来时眼睛立刻去寻里奥,他记得很清楚昨天里奥来看自己,但睁开眼时看到的却只是守卫。他说自己想见梅西亲王,对方答复说亲王忙于练兵,他们不能去打扰。
施魏因施泰格隐约记得自己吻了里奥,还见到了苏亚雷斯和拉基蒂奇惊讶的模样。他以为这样一来里奥一定不会再来看自己,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就来了,还是在深夜。
“醒醒。”那双手推着他。
施魏因施泰格以为是梦,睁开眼发现黯淡的烛火映着里奥的脸庞时,立即清醒过来:里奥在深夜中来找他,一定是还念着他。
“你怎么来了?”施魏因施泰格紧握住里奥的手、立刻坐了起来。
“你该走了,”他轻声说,“你不能留在这里。”
“里奥!”施魏因施泰格大感意外,心中苦涩又沮丧,刚刚以为里奥对他还念旧情,就听到他说要让自己离开。
“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给你添乱。”
“这样不好。”里奥说,面色尴尬。那天苏亚雷斯和拉基蒂奇都看见他推开施魏因施泰格的一幕,虽然两人都没说什么,里奥仍感觉自己坏了规矩,在军营里和外人纠缠不清。他重视军队的纪律和将士的状态,就算苏亚雷斯和拉基蒂奇从未提起此事,里奥也感觉自己和他们有了嫌隙。
“我已经让人打包好了你的东西,我的守卫送你,他们会一路把你送到慕尼黑。”
“什么?”施魏因施泰格惊讶,他以为里奥只是要把他送回都城,没想到却是要送他回慕尼黑,“你怎么能这样擅自做主?我是为你来到巴萨的、你要把我送回去?”
“你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里奥直白说道,“你在这里让我很头疼。”
果然如拉基蒂奇所说的那样,自己会影响他?施魏因施泰格想,手心湿冷。
“难道这是最后一面?你就这样把我赶走?”
“我告诉过你许多次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都需要新的生活。你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可如果你回去,虽然不能重新做君主,可好歹也能当个亲王。如果拉姆和波多尔斯基还在等你,现在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能,”施魏因施泰格回答,“拜仁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我想要的人。地位也好,孩子、伴侣、朋友也好,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为了他们委屈过你,但现在事情变了,我不想要他们——。”
“没有继续坚持的必要了,巴斯蒂安。在异乡生活不那么容易,在拜仁时我是皇后,不还是照样受委屈?你还是回到自己家乡去,起码人们还会把你当成皇室成员看待。”
里奥无意多谈,站起身来。
“车马、干粮和护送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只好让下属们采用粗暴些的方式了。”
他转身要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吗?”施魏因施泰格问。
“我已经和你道别过了,”里奥说,“在慕尼黑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本来不该有这一次的。”
施魏因施泰格扣住他的手腕。
“你以为把我送回去、我就会老老实实待在拜仁吗?你以为我会在慕尼黑住上一辈子、任由你和别人交往、结婚、甚至生下孩子吗?”
“就应该是这样啊,难道不是?”里奥想要把手抽回来,施魏因施泰格攥得更紧了。
“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把我送走我也会回来。”
“何必呢。”里奥苦笑,用力抽出手后转身,施魏因施泰格一把将他拉回来,用力吻住他。他情绪激动,自己和他又都有伤在身,里奥没有费力气挣扎,施魏因施泰格狠狠吻着他,手臂勒着他的腰把他束缚在怀里。
“我只要你,里奥。”
“你该走了。”亲吻停下,里奥推开他,转身离开了。
门外的守卫走进来,施魏因施泰格别无他法,和他们一同在深夜中启程了。

里奥派遣的侍卫们都有里奥沉默寡言的风格。他们一路上极少和施魏因施泰格讲话,如同对待软禁的人质般将他送回慕尼黑,休息几日后返程。
施魏因施泰格几次想要逃脱,都被识破,最后他干脆放弃在路上逃跑的念头,打算回到慕尼黑住上一段时间再重回巴塞罗那。
他回到都城时原本不想惊动谁,但克洛泽和波多尔斯基、拉姆等人还是立刻来了。施魏因施泰格对他们没多少话可说,只说自己在慕尼黑住一段时间,也没提住多久,但波多尔斯基第二天就带着孩子来了,似乎打算在他家中长住。
“没有这个必要,卢卡斯。”他拒绝道,波多尔斯基已带来了行装,孩子还在花园里跑跑跳跳。
“我和孩子来和你一起生活,什么叫‘没有这个必要’?”波多尔斯基问,还在拆着自己的行装。
“我不会长时间住在慕尼黑,过几天就要走了。”
“还要去哪?我和路易斯陪着你。”
“我已经卸下王位了,也不再是你丈夫,你没必要和我一起生活。”
“你——”波多尔斯基没料到施魏因施泰格这样冷淡,“我都不计较你没了王位、一无所有,带着孩子来陪你,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回复我?”
“你是怎么对里奥的?”施魏因施泰格盯着他,“你陷害了他多少次?里奥失去孩子的时候你也在场,如果不是你和菲利普还有米洛做出那么多事害他、让他受委屈,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你还指望着我能对你有什么好态度?别拿孩子当筹码,快带他回去。”
“我什么都没做过,”波多尔斯基说道,“我没动过你的梅西一根手指,是他处处针对、为难我和菲利普。他不喜欢我们,甚至也不喜欢你,你千里迢迢追去巴塞罗那,得了什么好结果了?还不是被梅西赶回来了?”
“我不想听你再说了,赶快走。”
“放着拜仁的王位不要,连孩子和伴侣都不要,跑去找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你真是疯了,” 波多尔斯基不愿就这样白跑一趟,继续说着:“你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才爱你,你就这样抛下真正在乎你的人?”
两人对望片刻,施魏因施泰格说道:“我心里只有里奥一个人。”
“我不在乎,你只是被他蒙蔽了,过上几个月你就会忘了他。他难道不是已经忘了你吗?回到巴萨,那里一定有好多人和他来往密切,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别的男人了?你在巴萨什么都没有,里奥·梅西是不会要你的。”
波多尔斯基打定主意和施魏因施泰格一起生活,他极力劝说对方让自己留下,但最后还是被施魏因施泰格骂走了。一想到推里奥下楼时他也在场,施魏因施泰格就气不打一处来,何况现在他刚到慕尼黑,送他回来的守卫们还在这里落脚休息,万一消息传到他们那里、再转告里奥,事情就更难办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里奥都在战场上奔波。休战时练兵,发现袭击时反抗杀敌,一直到三个月后,他才终于能回到都城休息。
回城之前他们取得了一场大胜,里奥心情极好,在亲王府大摆筵席,和众位将军一起痛痛快快喝了一场。
宴会结束后里奥醉得腿脚发软,他被人扶回房间,下人为他换好衣服离开后,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他以为这是梦,迷茫地和那人吻着。
“等一下,你是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迷迷糊糊地问道,衣服已经被那人脱下来了。
“你以为我是谁?”
“巴斯蒂安?”里奥听出他的声音,迷蒙地笑了,“这不可能,巴斯蒂安走了。”
“我早说过我会回来,你不记得?”他解开里奥的裤子。
“这怎么可能……”里奥迷迷糊糊说道。
他搂住里奥的脖子与他接吻,里奥主动分开嘴唇,施魏因施泰格深深吻着他,半晌后说道:“你喜欢吗?”
“喜欢,”里奥迷糊地笑着,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给我。”
施魏因施泰格再度弯下腰去吻他,解开自己的衣扣。

返回拜仁,又启程离开。他休息了一个星期后立刻重整行装上路了。
路程漫长,疲惫且折磨人。
并非有意,他抵达巴塞罗那时,仿佛已变成另一个人了。他来到熟悉的亲王府,在门口遭到守卫陌生的诧异眼神和熟悉的拒绝。这时苏亚雷斯出现,望着他同样惊诧不已。
“你怎么回来了?”
施魏因施泰格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他沧桑而疲惫,眼角的褶皱都深了。他本想好好打理自己,但最终因为疲倦作罢,只是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脸庞的消瘦不会因此改变,仍透着疲乏。他对苏亚雷斯笑,说自己为爱情来,后者被他惊吓,像是担心他会流落街头或精神错乱,立刻请他进来了。那时里奥在宴会上喝得正开心,苏亚雷斯将施魏因施泰格带去客房,让他安心休息,明天再见里奥。
最初施魏因施泰格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他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疲倦的模样,他在屋子中等着星辰落下,等着太阳升起,后来他望着弦月一动不动,眼睛也不能合上。
这一个多月的旅途并不顺利。在拜仁境内时他赶上了天气最恶劣的时节,在暴风雨咆哮的夜里他想起里奥对于这天气的不适应,他自己也诅咒着寒冷和雨水,然后在这遥远的、时间错开的共鸣中寻找到片刻安慰。他遇到的不仅是暴雨和寒冷,还有抢劫和偷窃。抵达巴塞罗那时,他几乎已经身无分文了,但曾为君主让他仍保留着骄傲,他不理会饥饿疲惫的身体,没有先回自己之前的住处去填饱肚子,而是直接来到里奥的家门口,就像他对苏亚雷斯戏剧性说出的那样,他为爱情而来,就像里奥曾做的那样。
路途漫长,他感觉自己尝遍了苦涩,为此生出一种为爱情毫无保留付出的英勇感。他回忆过去,立刻明白里奥才是付出的那个。他抛弃了自己现在抛弃的一切,笼中的鸟儿一般被他关进拜仁红白的宫廷。他竟忍受了三年,施魏因施泰格想,继而自私起来——他究竟是有多爱自己竟然愿意忍受这一切。甚至在失去孩子之后。想到这里他更焦急了,恨不得马上见到里奥,同时为见面忐忑不已。或许只有拒绝等待他,可他无论如何要尝试,如果这将耗尽一生,那么就拿一生来尝试好了。
等待太折磨人了。他望着窗外开始烦躁,想起第一次见到里奥时也是在这样的夜里。他骑在马上,那样年轻而无畏。现在的他少了那时的狂妄,但他仍是骄傲的,自由而不可阻挡。他见过里奥统率军队的样子,由此毫不意外会有那样多的人崇拜他,他挥剑时映射的阳光仿佛光芒万丈,让人不敢直视,他不按常理出牌,总是让人意外和惊喜,和他相比自己似乎过于循规蹈矩,施魏因施泰格也曾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但他只有事务性解决问题的感觉,里奥不同,每一次他都被激情指引,直到现在打起仗来也还像十七八的少年般热血沸腾。
等不到日出东方,他已经不能克制想念了。他摸出房间,在亲王府中凭感觉寻找里奥的住处。里奥还一无所知,他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他,他甚至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这一次,自己可是一清二楚了。爱情让人变成了疯子。
他找到里奥的房间,等着他回来。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个小混蛋,要好好欺负他,恶狠狠地对他说自己被他送走又回来吃了多少苦,大雨阻挡了道路,道路拖垮了马车,他骑马,步行,还遭遇了抢劫,累得像老了十岁似的……这些都是为了你,里奥……他想好了,就要这样教训他,欺负到他哭出来。
可过了半夜,里奥回来时,施魏因施泰格在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几乎要红了眼眶。他为了这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可都没关系了,他愿意,再折磨他多少遍他都愿意。他俯下身去吻他,亲吻轻柔像是怕惊醒了他的梦。他能忍受长途跋涉从拜仁赶来,却不能忍受吓着他的里奥。
蜇人的思绪忽然回到他脑海中。这次回到巴塞罗那并不意味着里奥会接受他。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想,我总是要和里奥在一起的,我们不属于别人。
“里奥?”
“嗯……”
里奥呜咽着回答,搂着他的脖子。
他还以为这是梦,他还醉着。施魏因施泰格去吻他的脖子,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但里奥紧抱着他,虔诚地渴望和他毫无间隙地拥抱在一起。想留下吻痕的欲望消失了。三个月的离别足以让施魏因施泰格找到新的东西,他不再渴求占有,他已经知道里奥属于自己。他身上的味道,他胸前的薄汗,他绞在一起的手指,他的亲吻和呻吟,这些都属于自己,施魏因施泰格抱着他在他体内射精,他紧闭双眼,在一瞬间中清晰地感觉到里奥的身体——他的骨头,他的血,这些都属于自己。
他疲倦地抱住里奥。
正如自己的一切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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