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瓜

凛冬拂晓54

真人无关 勿代入

真人无关 勿代入

真人无关 勿代入



定制文,足球同人,架空,各种拉郎



CP:哈梅、C梅、布梅、猪梅、皮梅



以及涉及到一些孩子们长大后的戏份



依旧是ABO,依旧有怀孕生子情节



创作需要,作者超级放飞,各种狗血、各种虐,但千万谨记真人无关!大家看看就好,千万别当真!



日更



+



凛冬拂晓



第四十章



马代奥又一次带着海风走进船舱时,梅西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在这之前马代奥只在国内带兵打仗,去过巴萨与图卢兹和皇马的边境。

有些孩子少年时就老成,有些却在长大后也还带着孩子的模样。马代奥是巴萨的皇子和将军,但少数时候他还是会露出些孩子气。梅西越来越喜欢这次带马代奥一起出门的主意了,如果是蒂亚戈,他恐怕会在船上忙于处理政务,无暇放松,但马代奥和哥哥不同,出海远行和去另一个国家都让他感觉新奇。

马赛的旧王故去,新王即位后大婚,在邀约各国参加婚礼的同时也借此机会洽谈合作。梅西原本不想去,想让布斯克茨代替,但蒂亚戈劝说他出门去走走。此时距离米兰去世已经快一整年,蒂亚戈说现在天气好,出门散散心正是好时候。而且坐船不累,比坐马车出门方便多了,而且散心对身体也好。

“我都好了,不用散什么心。”梅西答道。

“您就去吧,和马赛好好谈谈,他们邀请了那么多国家的人,您亲自去,说不定能多和几个国家合作,这对巴萨也有好处……让马代奥陪您去,他整天呆在军营里怪没意思的,要是您不去的话他也不会去,您带着他,说不定还能顺便把他的婚事定了,让哪国的公主嫁过来……”

蒂亚戈说动了梅西,待国内准备好船只后,他和马代奥一起出发了。乘船出门比旱路舒适许多,没出发时马代奥还是闷闷的,认为只是和母亲去国外办事,但上船后马代奥立刻开心起来,他从没来过船上,对什么都好奇,在船舱内外走了好多遍,回来对梅西滔滔不绝地讲他都看到了什么。

马代奥在米兰去世后比从前话更少了。他痛心失去了米兰,也痛心安德烈的背叛。梅西听说安德烈离开时和马代奥说了话,还抱住他险些哭起来。梅西知道整件事对马代奥有很大影响,他不像从前那样快乐,一整年过去,他恢复得很缓慢,但这次出行成了最好的契机,马代奥笑得多了些,见他开心,梅西也感觉轻松了。

抵达马赛休息两天后,梅西和儿子一起参加了新王的婚礼,在婚礼之后他们还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星期,马赛和各国分别商谈不同的合作,在这期间梅西见到了施魏因施泰格和安德烈,但也只是在婚礼上匆匆一瞥,梅西多看了安德烈几眼,但仍没和他们交谈。

黄昏后吃过晚饭,马代奥拉梅西出门散步,他们在住处旁的花园走着,马代奥提起婚宴上见到的安德烈。

“他好像忽然长大了很多,没有原来的孩子气了,”马代奥说,“你还生他的气吗?”

“不提他们,”梅西说,“合作都谈完我们就回去。”

“说不定你已经不生气了,”马代奥继续说,“安德烈不是原来那样子了。”

这次梅西没答话,马代奥识相地不再说下去了。无论如何都是安德烈有错,纵使是自己的孩子,梅西也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他。两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看水中大大小小的鱼儿,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半晌,梅西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也不算是在一起,别问了,爸,都分开了。”

听到是安德烈的声音,梅西回过头去,一层厚厚的树篱遮挡了他们,安德烈和施魏因施泰格不知道这边有人。

“以为你们能结婚呢,”施魏因施泰格叹了一声,“我还挺喜欢他。”

“怎么可能结婚……我们就是见过几次面,根本没在一起过。”安德烈又强调道。

“你总是喜欢比你大几岁的,”施魏因施泰格说,他忽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说道:“你记得阿隆索家的女儿吗?她也比你年纪大。”

“您又忘了我不喜欢女孩,”安德烈叹道,“别总操心我,自己都生病了天天吃药、还有心思管孩子,”听声音安德烈在施魏因施泰格背上拍了拍,“你还把我们的医生也传染了,好好地出趟门……”

安德烈“责怪”起父亲不小心生病,梅西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发现自己对安德烈所知甚少,他从没问过安德烈的恋爱,也不知道他喜欢男孩女孩,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忽然得知这些竟然是一场偷听后知晓的。

“年年去巴萨也没生病,来趟马赛倒染上风寒了。”施魏因施泰格叹道。安德烈没接话,似乎不想提到巴萨。

“你再这样我很担心,”好久后安德烈才开口,“回去以后你好好听医生的话,别忙着这个那个整天累得自己团团转,不是还有我吗?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高烧那几天我差点被你吓死,医生查不到病因,你的烧也不退,还有人问我你要是好转不了怎么办,我气疯了,转手就一个巴掌打过去……好久都没发火了,都是被你吓的。”

“不是都好了么,还惦记,”施魏因施泰格说,“谁问你的?”

“哪个弟弟最惹我烦就是哪个问的。”安德烈说。

梅西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竟不知道安德烈说的是谁。他知道安德烈在拜仁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对于他们关系如何、哪个和他亲近、哪个和他疏远一概不知。安德烈不提,自己也从没问过,根本不知道他在慕尼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国内的事你都别管了,算是为我着想,行吗?”安德烈问,“天天操心那么多事,也不看看自己身体什么样。万一你出事,让我在拜仁怎么办?我流着一半拉玛西亚的血,没有纯拜仁血统,哪个弟弟妹妹不对我虎视眈眈?他们身后的家族都在慕尼黑,还不知道我们和巴萨的事,要是哪天他们来真格的,我一个人能斗得过他们中的哪个?我确实在按照您说的笼络我自己的人,可您也不看看我才多大、就算拉拢,能拉拢过来多少?积蓄力量也需要时间不是吗?我不是说想让您给我更多权力,我就指望您别总生病,好歹我为什么事心烦的时候也有个人能说话。”

安德烈的语气忽然沉重了许多,施魏因施泰格沉默片刻,答道:“别操心了,我没事,我马上好起来不就行了?”

安德烈应了一声。

施魏因施泰格问:“你那些弟弟妹妹也没少给你添堵,是吧?我听过一点儿风言风语,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一直没想起来问你。你受了不少委屈,我竟然都忽略了。”

“我不想搭理他们,”安德烈答道,“我知道他们也是您的孩子,但我们就是关系不好,我没办法,也不想改变,有时间和他们搞好关系不如把国事弄出个条理。我也不想总对您说今天谁又怎么惹了我,我能解决。”

半晌后施魏因施泰格叹道:“幸好国内还没人知道巴萨的情况。”

“不用指望巴萨了,”安德烈答道,“纸包不住火,两三年不去巴萨,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等不到国外有动静,国内就先乱了。我不会浪费时间,这几年也一直在积蓄力量,我不用指望谁,自己就能做好。”

“通过结婚呢?”施魏因施泰格问,“有个慕尼黑本地的家族,处境会好很多。”

“还不是要等力量强大了再考虑结婚?不然谁会想嫁给我?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我即位了别人都会想办法把我推下去。等到我力量足够了、没人能打我的主意,到时候想和哪个家族联姻不行?”安德烈停顿一下,忽然笑道,“其实我不用担心,结了婚我也不介意对方在外面养情人,他还能荣华富贵一辈子,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哪找这么好的事,想跟我结婚的人应该从城内排到城外那么多。”

“说什么呢?”施魏因施泰格问,“什么叫不介意对方在外面养情人?”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拴着人家一辈子?”安德烈问,“谁又想和我长相厮守了?再说婚姻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破裂了,别怪我说话直接——您和梅西不是现成的例子吗?”他停顿一下,轻快地笑道:“所以呀,我们就别说这个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走吧,风凉了,别动,你领子这儿……好了。”

梅西留意着声响,两人站起身离开了。施魏因施泰格还在说着什么,但已经听不清了。

马代奥一直没说话,他仍望着水中的鱼。过了一会儿,梅西也站起身来,和马代奥一起回去了。



再与施魏因施泰格和安德烈见面时,梅西特意留心了他们。施魏因施泰格因为这几日病着,面色不好,但病情并不严重,只是感冒,安德烈则愈发让人心焦了,他像是忽然长大了许多,更从容、更镇静,却也更让人难以接近。他固然能与他人游刃有余地交流或处理棘手问题,但他的玩世不恭比从前更甚,而且混合了一分阴沉,他身上有一种任何东西都无法伤害他的保护,而这种保护像是因为不在乎一切得来的。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信任。以前安德烈有这样的倾向,却从没这样明显。

那时他还有在乎的事,或许现在已经没了。

在不得已必须交谈的场合,梅西和施魏因施泰格打了招呼,在众人面前客套了几句。连日来都是从容模样的安德烈仍旧表现得体,但只有正在和他们交谈的梅西与马代奥才知道,他甚至都没看两人一眼,他的目光谨慎地停留在对方的衣领或肩膀处,有时他微微歪着头,做出倾听的样子,但一次都没和他们有过目光对视。梅西和马代奥看得清楚,那并非出于傲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梅西甚至发现他在微微发抖。那短暂的几分钟里梅西确实有些后悔,他的拒绝和不原谅把孩子变成什么样了?

安德烈的礼貌和恭敬无可挑剔,他陪着施魏因施泰格和自己说完话,礼貌道别后离开了。梅西望着他肩膀轻微发颤的背影移不开目光,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梅西没提起拜仁的父子两人,但在听过他们的对话之后他的心情显然和原来不同了。第二天他们不得已说话时安德烈的表现更让他担心。他没忘记米兰,也知道确实是自己提出两国断交、并和施魏因施泰格、安德烈都再无联系,这就是他们见面时安德烈应当表现出来的样子,可当真正看见他们时,安德烈的表现和处境都让梅西有几分心软。

晚上吃过饭,马代奥陪梅西聊了会儿天。过了不多久,马代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天还早呢,我去看看安德烈。”

他不是对梅西说话,如果梅西要拦他就一定告诉他不许去,但梅西像是没听见他说要去看谁似的,由着他出门了。

到了拜仁的住处,马代奥去安德烈的房间找他。通报后仆人带着他进去,安德烈笑盈盈地迎接了他,但这次却是防备着的,仿佛不敢和他太亲密。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安德烈笑道,“去年离开巴萨的时候还以为再见不到了呢。”

他的笑容淡,看到马代奥也不像从前那样欣喜,反倒还带着愁绪。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问了几句最近的情况,马代奥问道:“你父亲病了吗?”

“快好了,”安德烈答道,仆人给他们端上了茶,“几天就没事了。”

“蒂亚戈结婚了,你听说了吗?”马代奥提起这件事。

“听说了,”安德烈仿佛并不在意,“你呢?也快了?”

“还没有。”马代奥回答。

去年梅西和拜仁的父子两个断绝关系,现在他们兄弟说起话来也有些别扭,安德烈似乎只想避开他,尽快结束对话。马代奥原本就不是健谈的人,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安德烈主动说个不停,现在弟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喝着茶,安德烈望着地面,神色黯然。沉默半晌后,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

“我带了件东西,”他说道,然后起身去找,在行装里翻着,“也不是故意要带的,但只是想到有可能碰到你或者蒂亚戈……或者交给你母亲的侍从或者仆人托他们带过去也行,但我没给他准备,反正他是不会要了……”

安德烈找出两个袋子递给马代奥:“我得了一对匕首,但我不爱用匕首,你知道……我记得你有,但这对挺漂亮的,又精致,送你和蒂亚戈也正合适,一人一个。我没用盒子装,我们从旱路赶过来,坐马车也带不了许多东西,我就只用袋子装了。”

马代奥看了看那对匕首,确实精致,对安德烈道谢后,他略有些过意不去:“我忘了给你带礼物……”他说道。但这实际上并非全部。一来,他不确定是否能见到安德烈,二来,在还未与他见面时,马代奥想起他时的心情和现在不同,没见面时他还没原谅安德烈,但现在已经于心不忍了。

“没事。”安德烈答道。他又不说话了,不问母亲最近如何,认定了既然梅西不要他,自己也就不该对他自作多情。

“你和我去巴塞罗那吧,”马代奥忽然有了主意,“你父亲不是病了吗?等会议都结束之后他也不好在马赛住太久,你们从旱路过来,赶路不方便也不舒服,对他养病也没好处,我们坐船回巴塞罗那,距离不远,也免得在路上花太长时间……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可以先坐船,能走水路了再坐马车。这样舒服多了。”

安德烈忽然怔了,表情凝固在脸上。他露出奇怪的神情望着马代奥,仿佛怀疑马代奥在说疯话。

“你知道我不能去。”安德烈尴尬地笑着。

“母亲不像原来那样生气了,”马代奥赶快说,“今天晚上他知道我来见你,但他并没阻止我,这不是让我来了吗?你和我们回巴萨,路上和母亲好好聊聊,说不定大家就和好如初了。”

安德烈望着他,认定他的话都是天方夜谭。

“我不去了,”他讪讪地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们回慕尼黑还有事呢,就不打扰你们了。”

马代奥不相信安德烈真会拒绝自己的提议,原本以为他只是上次被赶出巴萨、丢了面子,才不肯和自己去,但现在他的样子非常奇怪。

“可是——你在和母亲怄气吗?你一直喜欢他啊,你不是很依赖母亲吗?我看到你白天的样子了,你都不敢看母亲,还在发抖——”

“因为我害怕,”安德烈说,他仍旧转头看着一旁,不和马代奥有目光对视,“如果你曾经跪下来求一个人原谅你、还被他拒绝,再和他见面你也会害怕。”

他说着,语句心如死灰,但情绪有了波动。

马代奥迟疑一下,问道:“你在生他的气?”

“我不知道我生不生气,”安德烈答道,“但我害怕。我再也不想那样求谁了,也不想要他的原谅。我只想躲得远远的。”

只要安德烈想,他总是能随时哭出来。但这次他却死命忍着,眼眶只是泛红他就转开头去,不愿意让马代奥注意自己的情绪。

他们沉默了好长时间,马代奥不擅长安慰,最后仍说道:“不会那样了,安德烈,我回去和他说说……”

“不,”安德烈拒绝道,“我不想去。就算他原谅我,我也不想去。总是围在他身边转,希望他关注我,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去巴萨也不过是这样的日子……现在我也不在乎了,不用他再像对小孩似的哄我、注意我……还去巴萨干什么呢。”他憋回眼泪,抬头看着前方的墙壁微微扬起头说道。

安德烈有时的话语和举动都让马代奥感觉半真半假,这也是他对蒂亚戈说如果见了面会不由自主原谅安德烈的原因之一,他会做出让你不忍的样子。但现在的安德烈并非是在演戏。

马代奥说不出话,安德烈自己用略轻快些的声音补充道:“当然了,我不该说这些,本来错的就是我,还在这儿说的好像别人不对似的像什么话,不该是你来哄我劝我……我说错了,你别在意。”他堆起抱歉的笑容。

看着他面对外人般的客套笑容和拒绝言辞,马代奥心里更难受了。

“别这么固执,”马代奥不死心地劝着,“米兰的事过去了,他已经不在了,但你还是我们的弟弟,去巴萨吧,这对我们两国都好……你不用在今天非给我个答复不可,我们在马赛还要住四天呢,但我希望四天后你能和你父亲一起到巴萨的船上来。”

安德烈不置可否,也对此并不抱希望。马代奥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回到房中,马代奥看到梅西并没回卧室,他在起居室里看书,马代奥知道他在等自己。

梅西不会主动开口问安德烈是否安好,马代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直接问道:“您还在对安德烈生气吗?”梅西还没回答,马代奥继续说道:“他看起来不太好,妈妈,我是说——可能别的方面还好,但性格变了,脾气也和原来不一样,他不太开心,但身体还好。”

听完他的话,梅西迟了几秒才答道:“说一点儿都不生气当然不可能,但也不是特别厌恶他……你们聊什么了?”

马代奥转述自己如何邀请安德烈来巴萨,但被他反复拒绝一事。这就是他刚刚所说的安德烈和原来不同的地方,如果是以前,就算梅西和他生气,如果能有机会和母亲和解他一定不会放过,但这次安德烈却害怕了,马代奥和他说了好半天他都不同意。他不敢见梅西,也不敢和母亲说话,想也不愿意想母亲是否会原谅他还是怎么样,只想要躲得远远的。

“我劝了他老半天……但他也说了,是他做错事,不该让我们劝他,”马代奥说,“他不是在故意惹我们不高兴,他是真的很为难。”

“他不敢见我?”梅西惊讶地问,“他怎么会不敢见我?怎么会害怕?安德烈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马代奥强调,“但现在他不是我们认识的安德烈了。他变了好多。您见到他就明白了……今天上午您和他不算是‘见面’,他都不敢看您。”

“我以为他在生气,”梅西叹道,“米兰刚去世之后我对他态度很糟,后来他来见我,我又好多天都不见……”

“我也问他是不是在生气,他说他不知道,那样子不像撒谎,他慌了,”马代奥说,“您打算怎么办?我们还有四天就回国了,我很想他,想让他也到巴萨来……而且您知道啊,其他国家见到我们和拜仁没来往了、拜仁的太子不再每年来巴萨探望母亲,他们都会发现端倪的,您听到安德烈的话了,他在拜仁处境不是很好……”

梅西看向门口,忽然想起去年他和施魏因施泰格争执的时候。那时安德烈就站在门外,瑟瑟发抖,门关上之前梅西见到他面色苍白、紧张不安的儿子。若说原谅固然不可能,米兰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一整年来梅西都在缓慢恢复,不仅对他如此,这也是对巴萨的打击。还有克里斯的死。失去两个孩子,他根本无暇去想断绝关系的安德烈。

那时在气头上,梅西什么话都说了。不要他,宁愿要一个私生子也不要他,让施魏因施泰格带着他的孩子滚回拜仁,再也不许踏足巴萨……他确实还生安德烈的气,但也不至于仇人一样恨着他、再也不想见他。这次在马赛和他相遇,梅西又开始惦念他。

若说不对,自己也有错,与施魏因施泰格不加考虑就上了床,有了孩子后还生了下来,他那时候恋着施魏因施泰格,确实想生下他的孩子,但梅西也不得不承认,他留下孩子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的政治价值、他能带给巴萨的好处;而且因为不想过于惦念他,不想在见不到他时太过煎熬,梅西一直故意降低安德烈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对他忽略得多一些,米兰之后更是如此……

自己还与施魏因施泰格那样大吵一架……两人都是君主,谁又会让步呢?梅西骄傲,施魏因施泰格又已经苦苦哀求过……

“我去找施魏因施泰格,妈妈,”马代奥说,“我是晚辈,他不会太为难我,我去探探口风,如果他态度正常,我可以对他道歉,就说是替您道歉,然后说您可以和他见面,等到他有空的时候……哪怕他为难我两次也没关系,他也是皇帝,不轻易让步也在预料之中,我可以多去找他几次,我们还有四天时间呢。”

马代奥轻快地建议道。

“不委屈你吗?”梅西问。马代奥也是皇子,他可不是常被人拒绝、常吃闭门羹的人,而自己又根本无法预测施魏因施泰格的态度。

“我是为了弟弟呀,”马代奥说,“我只剩下这一个弟弟了。”



马代奥第一次去见施魏因施泰格就带回了好消息,让梅西十分惊讶。那天上午马赛的人分别和巴萨、拜仁以及其他国家商讨经济上的来往与合作,下午到晚饭之前众人才有空闲时,马代奥立刻去了拜仁的住处。

施魏因施泰格对他的到来很惊讶,虽然还生梅西的气,但他不至于为难孩子,在他和梅西的个人纠葛和争执之外,他首先是一国之君,拜仁和巴萨疏远若被人看穿,对两国都没好处,何况这也会让安德烈处境更难,他身后是否有巴萨支持甚至会影响他能否顺利即位。施魏因施泰格欢迎马代奥的到来,听到他问自己什么时候方便、好安排他与母亲见面后,施魏因施泰格立刻同意了,定下来第二天下午去见梅西。

夜里安德烈回来,施魏因施泰格提起他和梅西第二天会见面,安德烈看起来并不关心,只说按父亲的意思去办就好,他累了,不想听这些,困倦地回房去睡觉了。

父亲尽管去谈,去和解,安德烈不在乎梅西是否又要他了、是否又取消与拜仁的断交了,他想怎么做都好。自己的心早已挖出来了……现在他已经不奢求母亲的爱和关注了。

卷着毯子,安德烈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不甚舒适地睡着了。人们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他也会这样,他不能再选择相信母亲,他不值得信任,他只会让自己受伤……就算再笨,他也知道自己要避开会割伤他的人。远离梅西的理由甚至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真好笑……他再不用记挂母亲了,在梅西身上他得不到任何东西。



评论(7)

热度(16)